刘全骑着马,快马加鞭,直闯陈府门里,下了马就奔向大厅,边走边喊:“不得了啦,这下可全完了。”
陈士贵迎出来说:“啥事?大惊小怪的,刘大人从来没有这样失礼过。”
“你家少爷逃跑的事,被刘罗锅子捅到皇上那去了,皇上大怒,下旨谁藏匿钦犯就满门抄斩,这怎办呀?”刘全急忙说:“赶紧想办法吧,胡标马上要来收查了。”
陈士贵也大惊失色,顾不得寒宣了,也六神无主了。最后他说:“我把少爷藏好了,不让他们找到。”
“不行的,他们挖地三尺,不找出来不收兵的。”刘全说:“只要一收出来,你这藏匿罪、包屁罪,也是死罪。”
“怎么办?和中堂和大人怎么说了?"陈士贵麻爪了。
"和大人也没辙了,也无能为力了。"刘全说:"和大人让你必须处理好,别牵连他和家的。"
"怎么个意思?"
"你们满门抄斩,要捎上和赛花的。"
"怎么办呀?"
"和大人说你应勇於承担罪责,你只有一死了之,你也解兑了,她们娘俩才能保住性命。"刘全心想,你死了,你老婆就长期跟着我了。
"我不想死。"陈士贵没脉了。
"你必须得死,不然全家抄斩的。"刘全说完就骑马回去了。
陈士贵站着里,脑子一片空白,两行眼泪流下来,猛然一惊,下了决心,擦干眼泪,进屋找出绳子。这绳子是向和赛花表白他纯洁时用的,现在派上用场了。他来到后花园,把绳子挂在歪脖树上,两手掰开绳套,脑袋就往套里申。就在这时,陈强少爷出来解手,看见他爹要寻短见,边喊边哭跑了过来。
"爹呀,出了啥事,你要扔下我们,我妈对你不好,我可没有惹你生气。"陈强抱住他爹,让他爹坐在石墩上,他说:"有啥大不了的事,让你想不开的?"
"你捅的漏子,要满门抄斩的。"
"不至於吧,有和中堂撑腰,没有过不去的河。"
"别提了,到时候都见死不救,这损招就是和损人出的。"
"爹,一人作事一人当,我去把陈刚换回来。"
"不行,那样我陈家无后了。"
"我知道,陈刚也是你儿子,留下他吧,他比我好。"
”胡说,我就你一个儿子,别听他们瞎咧咧。“
”我俩站在一起分不出谁是谁来,给我娶的媳妇刘亚男也分不出谁是真少爷,谁是假少爷,结果始终不让我跟她同房。就连第一次往云南送救灾款的钦差胡标胡大人,也分不清谁是真少爷,谁是假少爷,他让我穿官服,才分清了。“
”是这样啊,太好了,咱爷俩有救了。“陈士贵心中大喜,一个鬼计在他心中生成了。他说:”你的事被刘罗锅捅到皇上那去了,皇上降旨谁窝藏你,满门抄斩,这样不但不放过你,把我也捎上了。“
”怎么有救了?“
”你快套车去,咱爷俩进京见胡大人去。“陈士贵喜出望外的说:”你绝对按我的办法去作,保证咱爷俩不能丢掉性命。“
”啥办法?“
”上路后,边走边告诉你。“
一辆马车直奔京城而来,很快进了胡府。
”胡大人,我把我儿子带来了。”陈士贵进了客厅也不客套,就开门见山的说:“我儿不承认犯过法。”
“陈大人,你儿子没犯法,他怎么不在将军府里呆着。”胡标没有让座。
“有跟我儿子一样的人犯了法,且抓了我儿子,他怕再抓错他,就回我那去了。”陈士贵说:“跟本就没有藏匿过。”
“你说你儿子没犯法,可否让他与陈刚对质一下?”胡标问。
"我正有此意。"陈士贵说。
"好,把陈刚带上来。"胡标一声令下,牢头就把陈刚送到厅里。
陈刚和陈强穿戴都一样,长布褂,黑布鞋,头顶是瓜皮小帽,一条大辫子甩在身后。
"嘟,你俩谁是陈刚?"胡标看到他两人转个个儿,就分不出谁是陈刚了。
"我是陈刚。"
"我是陈刚。“
”谁是陈强?”胡标再问。
“他是陈强。”
“他是陈强。”
胡标糊涂了。陈士贵心里高兴了。
“陈大人,我分不清那个是真少爷,那个是假少爷,你能分吧?”胡标问。
“我也分不清了。”陈士贵高兴他的目地达到了。
“即然这样,没事了,就让陈强回家去吧。”
站着的两个青年人一动不动。
胡标知道这是陈士贵耍的把戏,他将计就计的说:“陈刚没事了,回牢房里去吧。”
两个青年人都跟牢头走出去了。
“胡大人,你要好好宽待我儿子。”陈士贵说:“告辞。”
“不送。”
陈士贵心有余悸的赶车回去了。